沈文彪一听,心虚上又加了害怕,下意识地看向了赵宴平,旋即反应过来,仰着脖子道:“我不去!他赵宴平在衙门做捕头,知县大人当然偏向他,我没罪也要捏造个罪名给我,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
赵宴平沉声道:“大人来咱们武安县赴任快两年,从未办过一次冤案,我赵宴平当捕头这么多年,也从未错抓过一个好人,你不敢去便说不敢去,不必左右推脱。”
沈文彪尚未说话,沈樱冷声道:“大哥不必与他们多费唇舌,你在这里看着,别让他们跑了,我现在就去衙门鸣冤,他们不去,县衙自会派捕快来抓他们!”
说完,沈樱走到沈文彪的媳妇面前,突然扯下了她身上的麻衣。
沈文彪媳妇大骂:“你疯了吗!”
沈樱“啪”的一耳光打在她脸上,指着亲爹的棺木道:“你们气死我爹,不配给我爹戴孝!”
打了沈文彪媳妇,沈樱穿上麻衣,一人挤出村民围堵的大门,三两下解下套在车上的骏马,翻身而上,直奔县衙去了。
村民们看着小姑娘单薄却坚毅的背影,都不禁替沈员外惋惜起来,若沈樱也是个儿子,沈家继续延续百年兴旺都不愁了,那么大的家产落到沈文彪一家人手里,儿子儿子没本事,三个孙子也都不成器,早晚要败光。
======
沈樱快马加鞭赶到县衙,已经快要晌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