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郢是来向赵宴平辞别的,三年知县任期已满,父亲要他回京任职。
京城有大好的前程等着谢郢,赵宴平表示恭喜。
谢郢笑道:“你也别急,家父早在大理寺给你物色了一个官职,暂且让旁人顶上了,等你孝期一过,吏部的文书便会送过来,可惜赵兄非科举出身,只能从最末等的小官做起,家父也不便直接给你谋更好的缺职。”
能有这样的造化赵宴平已经非常感激了,大恩不言谢,他以茶代酒,敬谢郢。
两人正在叙离情,隔壁朱家突然传来一阵争吵。
“大哥要买药,你自己花钱给他买去,凭什么拿我的私房?”
“你的私房也是我给的,我怎么就不能拿了?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,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,花了多少心血,现在拿你一两银子你便跟我闹,没良心的,以后嫁了出去,你怕是再也不肯孝顺我跟你爹了吧?”
“别跟我提嫁人!要不是你造的孽,我也不会到现在都嫁不出去!”
“都给我闭嘴!”
伴随着朱昶怒气冲冲的吼声,金氏与朱双双的争吵终于结束了。
谢郢疑惑地看向赵宴平。好奇之心人人都有,京城的贵公子也不例外。
赵宴平解释道:“董氏与朱时裕和离了,当时闹得很不愉快,致使朱时裕旧病复发。”
病不至死,但很耗药钱。
谢郢懂了,当年朱时裕犯病,金氏卖了外甥女阿娇换钱,现在阿娇去了京城,金氏无人可欺,只好抢女儿的私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