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宴平从树后走了出来。
他高高大大的,很难让人忽略,谢郢刚要唤他,察觉赵宴平神色凝重,谢郢皱皱眉,转身请两位兄长先行一步,他径自去找赵宴平。
永平侯世子、谢二爷打量赵宴平两眼,骑马走远了。
“赵兄是来寻我的?何事这么急?”谢郢跳下马,关心地问道。
赵宴平带着谢郢走进旁边的巷子,清晨时分,周围一片寂静,赵宴平从胸口取出那幅画,展开问他:“谢兄可见过此人?”
谢郢低头去看,看清之后,他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,反问赵宴平:“你打听此人作何?”
赵宴平听出来了,一边收起画一边盯着谢郢问:“你见过他,他是何人?”
谢郢沉默,沉声问道:“是大理寺要查他吗?”
赵宴平不想他误会,低声道:“与大理寺无关,昨晚此人带一女子去孟姑娘那边买绢花,孟姑娘说,那女子与我母亲十分相似,宛如一人。”
谢郢终于明白赵宴平为何要打听这个男人了,然而他的脸色并没有半分好转,甚至还倒退了两步。
赵宴平始终盯着他。
谢郢脸色苍白,他低着头,忽然意识到,如果他说了,他可能再也娶不了沈樱,可,谢郢更知道,赵宴平有多在乎失散多年的另一个妹妹。
苦笑一声,谢郢抬眸,低声道:“如果孟姑娘没有画错,如果我没有认错,画中之人,应该是宣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