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王凤眸微冷,直视淳庆帝道:“儿臣做什么说什么,除了父皇,无需向旁人交代。”
此时的宣王,就像一条盘旋在云端的金龙,威严尽显。
淳庆帝忽然就记了起来,当年这个儿子才九岁的时候,被谢皇后养在名下,严加管教,武艺、功课都必须做到最好。有一次,儿子练武受了伤,淳庆帝去探望他。单薄的小少年手腕擦破了皮,凤眸却清澈坚定,没有哭,也没有朝父皇抱怨什么。
淳庆帝问儿子:“你母后要求得这么严格,你会不会怪她?”
九岁的小少年摇摇头,看着受伤的胳膊道:“练武能让我变高变壮,我是为自己练的,与母后无关。”
当时淳庆帝就知道,这个儿子一定错不了。
现在儿子长大了,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。
宣王出宫了,翌日一早,卢太公带了折子来请淳庆帝批示。
卢太公认为,鲁氏一党蓄意欺君,该当死罪,徐尚书治家不严,连亲生女儿都不认得又如何为官,当罢免官职,以儆效尤。宣王侧妃身世坎坷,记忆错乱后完全受鲁氏摆布,并非有意欺君,罪不至死,当褫夺其侧妃封号,贬为庶人,放其回赵家与家人团聚。赵宴平一家并未参与欺君,无罪。
淳庆帝看完卢太公的折子,拿起御笔做了两处批示,再让高公公将折子递给卢太公。
卢太公双手接过,发现淳庆帝改了两个人的责罚。
一是徐尚书,罢免官职未改,但加了一条后世子孙三代不可入仕为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