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娇面露惊讶。
朱昶脸色微红,低声解释道:“当年,当年你表哥病逝,你舅母深受打击,没几年也去了,她是我给你娶的新舅母,那俩孩子也都是你表弟,我给他们取名谦、礼,就希望他们谦和守礼,别再长成你表哥那样。”
阿娇明白了,怪不得舅舅气色这么好,原来是老夫娶了少妻。
前舅母金氏那样对她,阿娇连虚伪客套一下都没有,直接恭喜舅舅膝下又有了子嗣,远远地朝新舅母行个礼,阿娇出于好奇,打听了下表妹朱双双。
朱昶叹道:“双双啊,我本来是想她招个赘婿的,可她不愿意,闹死恼火非要嫁出去,我也没办法,只好随了她的意。因为你舅母,县城一带没有人想娶她,我托了媒人走动,才在三十里地外为她结了一门亲。你舅母死后,她就很少回来了,我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。”
阿娇点点头,没有再问。
朱昶想请外甥女一家来家里吃午饭,阿娇笑着拒绝了,这么多人,舅舅家里的饭菜肯定也不够吃,夫妻俩已经派了巧娘去买些熟食回来,晌午凑合一顿。
简单地叙了旧,夫妻俩就去自家忙活了。
一番收拾,再添置新的床被等物,忙到后半晌,这旧宅总算能重新住人了。服丧期间夫妻不能同居一屋,赵宴平就带着孟昭、赵昉住东屋,阿娇与初锦娘俩睡西屋。一共四个下人,陈敬睡一间倒座房,巧娘、春竹、双桃住一间,挤是挤了些,倒也能凑合。
翌日,一家人去赵家祖坟安葬母亲。
赵宴平带着孟昭,亲自在父亲的坟墓旁起了一座新坟。
赵父、赵老太太的坟有赵家二房帮忙照料,都挺体面的,然而人活着的时候没受过二房的好,现在二房做这些面子活儿,赵宴平毫不领情,二房的人闻讯赶来想要帮忙,也被赵宴平黑着脸撵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