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KWC战队的庆功宴。

俱乐部的餐厅里,老板、经理、教练和诸位选手搬来椅子围坐在最大的那张团圆桌边,享受着饭桌上摆满的丰盛佳肴,气氛热闹非凡。

阮诺诺泪汪汪地拨着碗里的小龙虾,“老唐居然主动给咱们点了十斤的麻小,爷的青春结束了。”

“这才哪儿跟哪就结束了?”江逸南揶揄地打趣道,“滚滚你不行了。”

阮诺诺朝他翻了个白眼,呵呵道,“江傻南你坐过来一点,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。”

“我才不要咧,”江逸南吐了吐舌头,把屁股往哥哥那边挪了寸许,悄悄指向他们的桌对面,“搞我不行,搞他们秋梨膏!”

阮诺诺顺着江逸南手指的方向一抬头,猛地对上沈邱鸣似笑非笑的眼神,整个人都不好了,这波真就是脑溢血级别的埋伏呗。

一旁的夏老板半杯啤酒吨吨吨下肚没多久就喝得醉醺醺,摇晃着站起身与在座的所有人挨个儿真诚道谢,然后语速流利地朗诵起祝贺词。

只是他念到半截时一不留神和公司股东大会的演讲稿串了词,一口一句正儿八经的“各位尊敬的股东”把在座的精神小伙都逗乐了,“行吧,这项目我王多鱼投了。”

教练Deer把小脸通红的夏老板老实摁回椅子上,不留痕迹地将他杯中的酒水兑成凉白开,料到要照顾酒量差劲的老婆,他先前只拿起杯子浅抿了几口。

向来稳重的唐经理也难得喝醉了,端着手中酒杯同身旁的Deer碰了个杯,眼眶微微湿润,“辛苦了,鹿神。”

Deer朝他笑了笑,“你也是,老唐。”

沈邱鸣喝得微醺,一阵酒意翻涌后迷迷糊糊扯着骆北琛的手走上二楼的房间。

不明所以的骆北琛跟着他走进屋内,看他埋头在橱柜里一顿乱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
在见到沈邱鸣醉呼呼地第四次推开同一格抽屉时,骆北琛忍不住问道,“鸣鸣,你到底在找什么?我可以帮你一起找。”

“不行,”沈邱鸣一口否决,“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

他说罢打了个酒气十足的嗝儿,胡乱揉了把脸,然后眯起眼眸继续翻箱倒柜。

骆北琛拿这只姓沈的酒鬼没办法,只得安静陪在他身边。

半晌,沈邱鸣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处找到了一个方形小礼盒,小心翼翼地握着其递到骆北琛面前。

骆北琛稍稍垂首,视线落在那个礼盒上。

它像是有些年头了,原本纯白的外壳如今已微微泛黄,甚至鼓起细密的气泡,装饰在顶端的蝴蝶彩带也褪去最初鲜亮的色泽,看上去陈旧而又老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