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是你救她在先,才有她助你在后,”申氏见她容貌美艳,气韵谦和,心下感激喜爱,挽着手一道落座之后,又笑道:“我同聂叔叔往丹州去走了一遭,才知道你的恩情,便同他商量,届时叫他收你为义女,你可愿意?”

宝蝉心知他们必然是知晓自己家中的事情,又有意提一提自己身份,这才有此一说,当下热泪盈眶,感激道:“这如何使得……”

申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: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
几人闲话几句之后,又约定在金陵暂待几日,等聂顺接了真正的郑宜静过来,叫李氏母女团圆之后,便一道启程往金陵去寻宝蝉的家人。

这边事情结束,再晚一点的时候,嵇朗便差人送信,邀请前去赴宴。

较之中午时候的热闹与喧嚣,此时席间便要静谧清雅的多,只嵇朗这个主人,申氏、赵宝澜、宝蝉三个宾客而已。

嵇朗日前方才北上拜访燕侯,两家又素有旧交,席间言谈之时自然颇为熟络亲近。

宝蝉酒量不算太好,略微多喝了几杯,便面色红晕,起身向几人致歉离席,赵宝澜也陪她一道出去透气。

嵇朗向申氏举杯致意,旋即又说起求亲的事情来,他也不隐瞒,将幕僚希望他求娶燕侯之妹的事情讲了,又说起途中遇见赵宝澜之事:“我于北上途中遇见宝澜,十分倾心于她,故而到了北地,便不曾提过此事,却不曾想路上遇见的姑娘便是燕侯之妹……”

“君侯坦荡。”申氏称赞一句,又叹了口气,道:“宝澜幼年便失了父母,也实在是可怜,我同夫君早就商议过了,不会干涉她的婚事,只要她喜欢,对方的人品相貌又挑不出毛病,那就都由她去。”

言下之意,无非就是叫他去征得赵宝澜本人同意,那她与燕侯都不会有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