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宝澜也有意换个心情,便点头应了:“好啊。”

荆州正是江南水乡,风景宜人,这时节也好,花红柳绿,生机盎然,连河溪里的游鱼都肥美喜人。

两人催马出城,一较马术高下,等到了绵绵草地上,便信马由缰,并骥说起话来。

嵇朗生于东南,赵宝澜却是长于北方,两地风土人情迥异,闲话起来倒是很有意思。

他们带了鱼竿出来,等到了河边,侍从们便就地设了围帐,又开始准备座椅和地毯。

赵宝澜从较窄的上游看了看,觉得还是河岸另一边更适合垂钓,正准备提着裙子跳过去,却听旁边嵇朗轻声道了句“冒犯”,旋即便将她拦腰抱起,送到了对岸去。

他生的俊逸风流,却又谙熟弓马,精于骑射,看起来谦朗文秀,言谈举止之间却也不乏男子气概,英气逼人。

赵宝澜的脸微微热了一下,抬头看着他,眨巴一下眼睛,没说话。

嵇朗便低下头去看她,莞尔轻笑,风度翩翩:“怎么了?”

赵宝澜心里边甜丝丝的,看周围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,便搂住他的脖子,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“啾”的亲了一下,丢下一句“什么都没有”,就蹦蹦跳跳的跑开了。

嵇朗先是一怔,旋即失笑,举步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