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他们北疆民风剽悍,女人泼辣,但也没有这样的啊!”

“公然招妓,还找些什么小倌公子的,简直不知羞耻!”

“而且还把十殿下给带坏了!”

十皇子的舅母眉头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,吩咐人侍奉十皇子往客苑去安置,又叫侍从们别往外透露消息,回房去卸了钗环,左思右想良久,说:“不成,我得亲自上门去会一会这个赵小姐!”

第二天她起身用了早膳,梳妆打扮之后便乘坐马车往赵家去,递了名帖叫人门房去通传,道是邹夫人来访。

赵宝澜正歪在软枕上吃酒,掀开拜帖瞅了眼,不明所以道:“邹夫人是谁?”

旁边的俊美郎君笑道:“便是宫里贵妃的嫂嫂,十皇子的舅母。”

“哦,”赵宝澜明白过来:“请她进来吧。”

邹夫人一进门,便见赵宝澜歪坐在上首,杏色外衫,秋香色的裙子,发髻上随意的簪了几支珍珠钗,分外清丽动人。

她旁边跪坐着两个二十岁上下的美男子,正相对煮茶,香气飘飘,右边另有个郎君在挑弄琴弦,还有个临窗而坐念书给她听,不知道是还当是闯进了儒家名门的书房里,扰了人家清闲。

邹夫人看得心头一堵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边儿又有些酸,近前去福身问候一句,又道:“我来的不巧,怕是惊扰了赵小姐。”

“哪儿的话?”赵宝澜客气的笑道:“邹夫人一过来,我这儿蓬荜生辉。”

那煮茶的郎君向邹夫人示礼,含笑道:“小姐有所不知,邹夫人出嫁之前,便是名满金陵的贵女,仪容出众,才情无双,只是成婚后忙于打理家务,这才将美名让给了新人。”

“是吗,”赵宝澜钦佩道:“失敬、失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