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德苻宣布起兵勤王,一方面留下重兵防控边境,另一方面又遣人南下,将触角伸向金陵,同时,又下令剪除这些年来朝廷安插在北境的军阀势力和各种暗探,去除顽疾,一扫沉疴。

诸事进展顺利,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,与此同时,申氏又接到了金陵传书,道是小姐已经离京北上,躲过了朝廷的控制,又提及皇帝驾崩之后金陵里的种种乱象。

小魔王的本事,申氏自然是知晓的,也不怀疑她能顺利脱身,再看到传书的后半段内容,又不禁摇头:“大行皇帝的死只怕没那么简单,皇后与皇太子的手不干净,但背后未必没有地方军阀们的影子。”

赵德苻接过那封密信翻阅一遍,送到火盆里烧了:“大争之世,谁又能独善其身呢。”

夫妻俩如此低语几句,却听门外侍从来报,道是有客来访。

赵德苻见并无拜帖,不禁道:“是谁?”

侍从迟疑着将手中玉佩递上:“那人戴着斗笠,看不清面容,他说夫人一看此信物便知他身份。”

申氏听得眉头蹙起,接过来看了半晌,忽的惊叫出声:“小师叔?!”

……

“妹妹?我没有妹妹啊!”

沈飞白坐在申氏对面,头戴斗笠,只露出雪白流畅的下颌,他屈指敲了敲桌面,道:“听说你家中有个小姑?”

“宝澜?不可能!”申氏断然道:“我们家宝澜是个乖乖崽,玉雪聪明,乖巧可爱,她从来不在外边闯祸!”

沈飞白歪着头看她一会儿,忽然低笑出声。

申氏被他笑的心里发毛,疑惑道:“小师叔?”

“没什么,”沈飞白说:“就是那个申雨荷骗我的时候,说话的语气跟你一模一样。”

申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