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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导致双下肢截瘫,傅文璋纵然落地也绝对称不上恢复自由,毕竟他本来也不能自由行动。

他哪里都疼,但让他惊讶的是:他都这样了,那么多仪器都跟纯摆设一样,没有一个响起警示音。

叶珣自顾自地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杯子,又找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,倒了半瓶水进去。

指尖凝聚起一缕灵气,再在水里涮了涮,他上前扣住便宜儿子的下巴,把这杯“粗制滥造”的灵水给儿子灌了下去。

被灌了半杯水,便宜儿子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,只是瞪大眼睛盯着他。

叶珣施施然地坐在傅文璋对面的椅子上,“给你控控脑子里的水,想好该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再开口。”

他要等便宜儿子自己意识到这半杯灵水的效用,进而意识到生父不是凡人,接下来才会愿意配合他。

在这段时间他都打算凹一凹虎爸人设。

傅文璋此时躺在地板上,完全不在乎自己两条大长腿快打成结,声音沙哑极了,“你是算到我要死了,才出现的?你居然在乎我的死活……”

满心幽怨的他本来想冷笑一下,但因为嘴角有伤,“笑”到临头才发现自己上挑个嘴角都很是艰难。

便宜儿子表情扭曲,叶珣看在眼里,由衷点评道,“真丑,长相差我也太多了。”

听了这话,傅文璋内心复杂无以言表,忽然自尾椎涌出一阵清凉,他还没反应过来,这股子凉意便直达脑顶,让他瞬时震惊下来,同时……那无时无刻的头痛都消失不见——自从他脑子里长了个无法开刀解决的肿瘤,他再没像现在这样几乎全无负担地思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