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焯顿了顿,抬起头,凝望这小姑娘清润的黑眸子:“我现在听了。”
“什么?”
他认认真真地望着她:“从今以后,你说什么我都听。”
“真的,我说话你都听?”
少年的五官褪去了张扬恣肆,显得无比真诚:“嗯,这辈子我只听你的。”
她笑笑:“你才多大,怎么就一辈子了?”
他凑到她的耳畔:“昨天那场雨,老子都为你发烧了。”
“你这都能赖我?又不是我要拉你去淋雨。”
“昨天正好下雨了,我听着雨,想如果你没带伞,就和你一起回家,你没有拒绝。后来我又想,如果走到校门口,你还是靠着我,我抱一下你。”
他平静地叙述着,声音不大,带着湿热的气息,使得这初夏的空气变得燥闷难耐——
“你让我抱了。我觉得也许亲一下耳朵,你也不会拒绝,然后我就亲了。”
“你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。”
“你也默许了。”
温暖脸颊烫烫的,觉得可能她也需要去校医院开点退烧药了。
“我那时候想,你他妈对我也太好了,我必须听你的话。”
昨天下午,两人蒙在校服里亲近了很久,之后一句话都没说,俩人出了校门就分道扬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