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庄是王氏没嫁人的时候家里给的,这么多年王氏也就回来过一趟,后来玉玳要嫁人,便把庄子的地契房契都当做压箱底儿,传给自己的宝贝女儿。
别庄里的仆人都是王家的老人儿,知道这回姑奶奶要带着姑爷回来,早就上上下下准备好些日子了。所以今儿哪怕主子们到得突然,管家也一点都不慌乱。
就是没想到会这般打扮的姑奶奶和姑爷,打眼一瞧还是有些意外的。尤其跟在自家姑奶奶身后乖觉得很的姑爷,这贝勒爷瞧着也不怎么地嘛,还是自家姑奶奶更钟灵毓秀些。
王家家族里大部分人都留在苏杭一带,为官经商都有,但这些年都不算显赫。但胜在底子厚,从这精巧绝伦的别庄就能看出几分。“怪不得咱家福晋嫁妆那般丰厚,到底是百年望族出来的姑娘。”
这些年康熙推广汉学,儿子们不管是不是真心也都跟着喜欢。胤祐虽比不得老三那酸秀才,但有玉玳在身边耳融目染着,倒是也算对这些汉家建筑习俗多有青睐。尤其这个别庄,比起京城现建没多少年仿南边制式的,到底多了些底蕴韵味。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个中奥妙。
胤祐嘴里说的话虽正经,手上的动作却不怎么能瞧,两人跟着奴仆往主院儿走,原本是想留人在别庄里住一宿,话还没说出口管家就已经被胤祐拦在花园外边。
“舒舒,咱尝回新鲜的吧。”花园里有个凉亭,这时节了倒是不冷,但玉玳被他抱着坐在凉亭的石桌上,还是只觉得背后和屁股底下直冒凉风。
“你干什么!这都敞着呢!”玉玳羞得想逃,又被他拦住了去路。胤祐把手伸到被裹得紧紧的白兔那处,三两下就把她裹好的绸缎给扯了,原本裹了这么久也不怎么舒服的人,这下松下来又上边下边都被人握在手里i揉,再张嘴想训斥却都成了有些发i腻的喘i息。
这声喘i息简直就是最好的鼓舞,胤祐把人压在石桌上颠鸾倒凤的卖力气,被关在花园外边的奴才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,别庄的管家更是早就被马云祥拉着走远了。主子办事顾前不顾腚,奴才们总得乖乖跟在后边擦屁股。
原本真就想出门走一圈,再去自己那没去过的别庄上瞧瞧,谁能想到这混人还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。第一回去别庄的姑奶奶就在庄子里来了场野的,说出去羞都羞死人。再说了玉玳也没带多余的衣裳出门啊,当下干脆破罐子破摔,拿手捂着脸不瞧还黏在自己身上不肯下去的混账。
“别怕,万事有爷在呢。”犯过浑再醒过味儿来的胤祐知道自己这回是真闯祸了,干脆把自己外袍脱下来裹住了人,抱起来就往外走。门口有马车候着,这一路便再没停下来,一直进了园子到了自家院门口,才下马车把人抱回屋里。
“哟,这是怎么了,在外边摔着了?”好好的人出去,怎么是被抱着回来的。大嬷嬷着急跟在后边问,还是玉玳没脸让人瞧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儿,才躲在胤祐臂弯里瓮声瓮气的说,“嬷嬷,没事儿,你下去吧。”
是没什么事儿,除了衣裳被扯的稀烂不能瞧的之外能有什么事儿啊。进了里间关上房门,门口有桃子和荔枝守着,玉玳这才把不能瞧的长袍脱下来摔到胤祐脸上,“七贝勒爷,今儿过了啊。”
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不是。”胤祐知道玉玳是真不高兴了,这会儿也半句反口都不敢说,就一个劲儿的伏低做小。“真是一时没搂住,再没下回了,你别气坏了身子是不是,为了我这么个混账不值当。”
“你还知道你混账啊,我刚刚说不要了,你干嘛不听。”今儿胤祐活像个愣头青,到最后自己都快撑不住腿都软了他还要给没完,真是气都要气死了。
胤祐也知道今儿自己过分了,可他实在没脸说,自己瞧着她穿着长衫又美得晃人眼的样子就忍不住。比起平日里的模样,这般带着三分英气的样子,更让他爱不释手。
“你今儿太……”胤祐一时想不到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自己的心思,“爷恨不得天天揣口袋里随身带着,就怕你飞了,跑了。”今晚的玉玳看上去不仅仅是美,甚至还会发光。是不需要依赖自己的神采飞扬,胤祐莫名的心里发慌。
“飞,飞哪儿去啊,瞧瞧你这样子,是不是又给我装可怜呢。”玉玳气儿没消,但又见不得他患得患失的样子,两人一时间竟然还僵住了。好在这会儿大嬷嬷在外边敲门,说是京城有家信到了,问主子们要不要看一看。
一路过来这是第二封信,信里边倒是没什么大事,就是仔细描述了一番子安在咸福宫怎么怎么好,长胖了又长高了,都已经会爬了。看得当阿玛额娘的两人心里还有点点不是滋味,孩子离了自己哪哪儿都挺好,虽然高兴,但也难免有点点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