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等等。

越想越让人心惊害怕。

银六勉强笑了下,颤抖着说了声不放在心上。

谢临溪轻笑了声,让人搬了把椅子给他坐,自己则慢吞吞的去后堂换衣服。

银六站颤抖抖的坐下,有些坐立不安的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这天狱司里阴风阵阵,四周隐隐还有哭泣哀求之声。

谢临溪在天狱司穿的是白衣,入宫却是要穿官服的。天狱司的官服是猩红色,像战场上的旗帜,随风舞动时就泛着血腥味。

他出来时就看到银六坐在那里,屁股底下跟有钉子似的,不安的来回扭着,人躁动的很。

谢临溪手上的血迹已干净,人是君子之态,对着银六他倒是没有再说别的,两人出了天狱司,便骑马朝皇宫奔去。

谢临溪玉冠束发,中间别着白玉发簪,身后发丝因奔跑而飞扬。

如果不识他身份,端看这眉眼这挺拔的身姿定能引得花娟落怀,被人思慕。

只可惜,他名声并不怎么好,旁人看了这身官衣躲还来不及,更不用说上前了。

入景华殿前,谢临溪把佩剑交给内侍。

通禀之后方才走进去,还未等跪拜行礼,齐靖渊懒散含笑无奈的声音已响起:“起来起来,都说过多少次了,你在本王面前不必行这些虚礼。”

谢临溪从善如流的站起身,嘴上却说着:“王爷,礼数不可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