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一出,谢临溪心底微震,他抬起眼眸,看到齐靖渊神色早已恢复平静,刚才的杀气仿佛是他花了眼看错了,根本没有存在过。

贺运则忙道:“王爷万不可这么说,臣不敢。”说罢这话他把羽箭递上道:“谢统领臂力惊人,臣年轻的时候都比不得,当真羡慕。”

谢临溪道:“多谢贺国公夸赞,愧不敢当。”

他表情语气都极为平静,似乎对齐靖渊那番说法一点都不惊讶似的。

一旁的齐寒章觉得气氛怪怪的,只是他也不敢多开口,尽量缩着肩膀当自己不存在。

他想法是好的,可现实是艰难的。

只见齐靖渊目光微转朝他看来道:“本王有些日子没见过寒章你了,今日怎么有空入宫来?”

“皇叔,我这些日子一直在万安山住着,今儿刚回来。”齐寒章小心翼翼的说道。

说来他同齐靖渊年岁相差不大,但辈分却是叔侄。

加上自己身份有些尴尬的缘故,在齐靖渊面前,他说话一向小心,完全没有往日的活泼灵动。

齐靖渊不轻不重的嗯了声。

他视线移开时,齐寒章无声的吐了口气,然后朝谢临溪挤了挤眼。

齐寒章怕齐靖渊,但同谢临溪关系还不错。主要是他够主动,时常去谢宅。虽然谢临溪不怎么搭理他,但他愣是把这份友谊单方面持续下去了。

齐靖渊对齐寒章暗地的小动作一清二楚,他眯了眯眼,眼中冰冷之色一闪而过。

正当他准备把齐寒章打发出宫时,银九回来复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