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这里,他停顿了下又道:“本王最大的倚仗不是天狱司,而是你。在这个世上,除了你,本王谁都不信。”
谢临溪收起脸上的表情恭敬道:“临溪绝不负王爷的信任。”
齐靖渊嗯了下小声嘀咕了句什么,然后道:“总之章显不足为惧。”
谢临溪应了声是。
齐靖渊又同他说了几句家常话,就让他出宫了。
谢临溪退了几步,最后还是忍不住抬眸道:“王爷,你这几日脸色不大好,你只有一个人,就算是不歇息公务也处理不完,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的好。”
说完这话,他就离开了。
齐靖渊看着他的背影,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收起,他那双眼珠子漆黑无亮,人似乎都因此变得阴沉起来。
想到谢临溪最后那话,他摇了摇头失笑两声,然后招来银六道:“去请云南王世子入宫。”
银六恭声道:“是。”
他现在做请人入宫的事已经很熟练了,不像是一开始那么战战兢兢的。
跟在齐靖渊身边这些天,他学到的最紧要的一件事是同谢临溪打好关系。很多时候,齐靖渊连自己的话都不一定听进去,但绝对能听进去谢临溪的进言。
银六走后,金一默默给齐靖渊添了杯茶。
金一比起银六来,沉稳不少,话也不多,很有得宠内监的风范。
不过今日他面上却有些焦急,看着齐靖渊把茶喝下,他忍不住道:“王爷,你这几日头疾犯的厉害整夜都睡不着觉,你又不愿意请御医点安神香,这可如何是好?”
齐靖渊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:“金一,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久了,不知道本王想如何吗?是不是前些日子那顿打太轻,没把你□□好?”
金一心头一震,忙苦着一张脸道:“奴才就是觉得谢统领知道此事肯定会心疼王爷咒骂奴才照顾不周。谢统领生起气来,同王爷一样,奴才也怕,到时王爷可要记得救奴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