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朝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拿着折子微皱着眉头的齐靖渊,包括龙椅上的小皇帝。
谢临溪眉眼一凛,他上前一步道:“皇上,王爷,护送押解左家罪人的是京畿营卫,京畿营卫出京需同天狱司一般,需要调令。天狱司最近未有人拿到调令,不如微臣带人去锦州走一趟。”
谢临溪这话很明白,天狱司没有人出京,别一出事,就想把屎盆子都往他们头上扣。
要查也该查京畿营卫。
这京畿营卫的统领可是季明毅的孙女婿。
谢临溪一开口,所有人的视线又看向季明毅。
只见季明毅捂着心口,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整张脸都憋紫了,人更是一副要晕倒的模样。
“谁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,其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。”寂静声中,章显站出身痛哭流涕道:“皇上,左敏犯下罪孽,他已经受到惩罚。左家人受皇恩留下姓名流放至问安,乃是皇恩浩荡。此时竟然出现此等丧心病狂之事,实在是让人心痛……此案冤魂滚滚,锦州既然是事发之地,当把宋安押送回京询问清楚才是。望皇上明察。”
章显这话得到一部分人的回应。
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觉得左家其他人死的太惨。
群臣议论纷纷时,齐靖渊拿着折子沉默不语。
惹得小皇帝频频朝他看去,最后忍不住道:“皇叔在想什么?”
“皇上,我在想此事有趣的紧。”齐靖渊用折子在手上敲了敲道:“怎么偏偏就在锦州境界出了事?锦州地界平坦开阔,无山无水,这贼人选得个好地方。”
“有人接应也说不定。”章显这般接口道。
谢临溪朝他看去道:“章大人这话何意?难不成章大人认为是宋大人做下的此事?”
不等章显否认,谢临溪便嗤笑一声继续说道:“宋大人要是真有这本事,去年也不会被刁民殴打,锦州这地界可没有兵马驻扎,宋大人手上也不过只有几个衙役而已。宋大人能在锦州站稳,把锦州治理的有模有样,那是他用命换来的。又或者说章大人在暗示宋大人私下有屯兵,意图对皇上不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