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溪道:“人人都说钦天监里的人能掐会算,想必他们能算出这风雪什么时候能止。”
齐靖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他其实是想替谢临溪整理下衣领处的雪迹,可是众目之下,他什么都不能做,心情蓦然糟糕很多,说话的语气也冷了起来。
站在周围等他们先离开的臣子看到这一幕,心里都在泛嘀咕。
怪不得齐靖渊有个喜怒不定的名声,看他这表现, 一会儿阳一会儿阴的,可不就是阴沉不定吗。想到这里,大家看了谢临溪一眼,不由的感叹,能在齐靖渊身边呆这些年还备受宠信的人,绝非常人。
所以跟着这样的主子,谢临溪说话刻薄些也是能够想象的出原因。
齐靖渊在举步离开时,贺运走过来打了个招呼。
至于季明毅,一下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,一看就是回家想对策去了。
谢临溪看贺运有话说,很自然的落后两人半步。
齐靖渊原本是想同谢临溪一起走回景华殿,毕竟谢临溪身为天狱司统领,一会儿还要出宫办事。
遇到贺运这个没什么眼力劲的人,他心情自然不怎么好,看向贺运的眼光带着直白的不悦。
贺运到底年纪大些,脸皮比寻常人厚实,只做看不到。
在走了一段距离,身边没有其他臣子后,齐靖渊拧眉不耐道:“现在没什么人了,贺国公有话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