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没有注意齐靖渊这一方人的动静。

谢临溪每日都在京城,不是在天狱司就是在皇宫,对兵部这些敏感的地方更是连去都不去,齐靖渊大多时候在景华殿批改折子,四境人马根本没有调动的迹象。

那他用什么强求?

这个问题贺运在心里琢磨了很久,他实在是捉摸不透。

想到这里,他抬眸看向还是一脸怒气腾腾的太后道:“太后,臣僭越,想问一句,您和皇上没什么致命的把柄在摄政王手中吧。”

“自然没有。”太后脸色微变,想都没想就否认了。

贺运静静的看着她,他们是兄妹,对彼此了解甚深,他看得出太后有些心虚。

太后错开眼,她道:“好吧,有些事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做得过了些。你也知道他在世时,能活下来的子嗣只有皇上,我承认这里面有我的手笔。那时年轻,加上父母都在,难免做事没有分寸露出些马脚。齐靖渊他聪慧,不如他耳根软,有些事他相信我,齐靖渊怕是不信。但在这皇宫,为了权为了势为了活着,哪个人无辜,谁的手上没有染过血。”

说道最后,太后语气有些怅然还有些愤恨。

贺运和她都知道,这个他指的是先皇。

提起先皇,太后颓然坐在椅子上,她捂着脸,痛声道:“他若在,我们母子也不会这么艰难。他那身体本来还是为了齐靖渊损坏的那般厉害,他想得到好,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齐靖渊。可狼终究是狼,岂会因为他的恩情就放弃了吃他人的血肉?”

宫里的争斗最多,源源不断,每朝每代都有。

当年先皇和齐靖渊相差有些年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