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面无表情的想,贺运的心也太软了些。就如同她刚才说的那样,处在这个漩涡中,谁的手上不染血。

对待有异心的人,就不能太过仁慈。

太后和贺运念叨着齐靖渊时,齐靖渊在王府也在念叨着他们。

他身上有些不利索,人却很满足,今天可以说是他两辈子以来最得意的一天。

他半靠在床头上,人懒得不想动弹,谢临溪在一旁陪着他。

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,不经意提到昨日宴会,齐靖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谢临溪的胳膊道:“你说,我昨天没有在景华殿留宿,那些人会想什么。”

他的声音因为昨晚哭喊的太久还有些暗哑,让听的人眉眼都暗了下来。

不过谢临溪知道他的身体情况,忍耐住了。

他抓住齐靖渊的手道:“无非是觉得王爷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,由此会有各种各样的联想。”

这种事用脚指头也能想到。

对齐靖渊有意见的永远有意见,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有意见罢了。

“那你觉得呢?”齐靖渊望着他轻声道。

谢临溪想了下道:“景华殿戒备森严,人在景华殿应该是不会出事的。此事又涉及太后名声,想来宫里更没有人愿意他出事。既然这样,王爷昨晚留不留在景华殿又有什么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