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靖渊感受到谢临溪打量的目光,他微抬了下头,笑了下,再对上季明毅时脸上有了对往事赞同的烟火气息,他道:“都这么久的事了,没想到太傅还记得。”

一句老师一句太傅,喊的是同样一个人,感情确是不同的。

季明毅也明白这些,他沉默了下道:“老臣看到皇上就想到了当年的王爷罢了。皇上年幼,很多事需要王爷教导,在老臣看来,王爷和皇上的现在同当日先皇和王爷没什么不同。”

他絮絮叨叨这么多,只为了这一句话。

也许是因为这些天齐靖渊的所作所为让这个老狐狸有了其他想法,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感叹那么一句,总之这话是说出来了。

“太傅的意思本王明白。”齐靖渊笑了下站起身道:“太傅别想太多,好好养病,本王改日再来看望太傅。”

这个笑在谢临溪眼中根本不算笑,假的厉害。

等无人的时候要好好安慰安慰这人才是,谢临溪心不在焉的想着,齐靖渊喜欢什么?

认真想了想,他除了自己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和物。

无意中想到了安慰人的方式,谢临溪的眼睛和耳朵都惹了起来。

眼看着齐靖渊要起身离开,季明毅坐直身体喊了声王爷。

齐靖渊看向季明毅,脸上那点假笑半分不存,他轻声道:“老师,本王为摄政王这些年对皇上如何?可曾尽心?”

季明毅微愣,随后他勉强一笑道:“王爷做的自然极好。”

“既然这般,你们又为何时常在本王耳边这般说话。”齐靖渊毫不客气的笑着说出他们的心思道:“不过是觉得本王不会计较罢了。”

“太傅放宽心,本王做事无愧天无愧地,更无愧皇兄。”最后齐靖渊说了这么一句话,然后就离开了。

回王府时,谢临溪本来要骑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