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贺运, 齐靖渊也没有掩耳盗铃的回去收拾自己,他神色自然的坐在一旁, 道了声贺国公。
贺运抬头,收敛心神, 很快和齐靖渊说起了云南之事。
齐靖渊眉眼带着愁色道:“云南这税收收不上来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大齐境内多河运,时常需要疏通, 雨季来临之际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水灾。今年其他地方的收成怕也不怎么样, 老百姓日子过得艰难, 总不好加赋税。”
贺运点头同意,加赋税, 便意味着有人交不起税。
在老百姓没办法活下去的时候, 就容易出现官逼民反的现象。他是武将,不怕战死在边关,却怕把手中的利刃对着大齐手无寸铁的老百姓。
齐靖渊道:“那贺国公可有什么办法让云南那边早日把这税收补齐了。”
他眼神很真诚, 问话也很诚恳。
贺运知道他在涉及民生方面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儿,为了大齐老百姓得罪过不少人。这也是他心底比较佩服齐靖渊的地方。
再说云南税收这事,事关大齐所有人利益,这不是齐靖渊一人的事。
贺运在心里认真考虑了一番道:“当年太-祖同云南王有约定,只要云南王没有反心,京城便不会插手云南事物。如今多年过去了,云南地界越发不好控制,也不知道太-祖知道有今日,会不会后悔当日的决定。”
这话说到后面,甚至带了几分玩笑之意。
不过言下之意他们都明白,太-祖当年这个决定简直给子孙后代头上悬了一把利刃。一个弄不好就会被这利刃割断脖子。
“太-祖后不后悔本王不知,本王只知道云南现在是根硬骨头,不好啃。但不好啃,也不能放着不啃,要不然日后就不能啃了。”齐靖渊叹息一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