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重阳扬着笑,得意又畅快地冲斐垣扔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过去。
斐垣对此什么感觉也没有。
他不是来和季重阳争宠的,真正的季重阳可能还会让他留心在意那么一点点,但眼前的这个季重阳,显然没有被他重视在意的资格。
三人进了酒楼,要了一个包厢后就点了一桌子的菜,显然季重阳要把季淙茗说的“吃穷斐垣”实施到底。
然而他显然忘了以斐垣的财力想要单靠吃把他吃穷是有点困难的。
但即便如此,季重阳依然吃得十分卖力。
“哥,你慢点吃……”季淙茗怕他把肚子吃坏了。
“习武之人,我这样的速度和饭量才是正常的!”季重阳义正言辞地教训季淙茗,“倒是你!茗宝你最近怎么回事?饭量是以前的一半都不到,练功越来越懈怠了是不是?”
季淙茗不敢说话了,生怕季重阳照着最开始那几天的分量对他进行投喂。
季重阳的饭量确实是大,一整桌菜上来,吃了个干净又来第二桌。
“你们家吃饭的碗别是用水缸做的吧?”
季淙茗肯定地摇摇头:“不会的!那样我就没活路了!”
季重阳的饭量不作假,但季重阳故意想要用这样的食量来把斐垣“吓跑”也是真。
“哥,还要再来一点吗?”季淙茗贴心地问。
季重阳压抑住自己想要吐的恶心,摆摆手故作洒脱地说道:“今天吃不少了,八分饱够了!”实际上是十八分饱。但季重阳不会说!
斐垣有时候觉得,季淙茗的这个傻劲儿真的是一脉相承的。
季重阳也没他以为得那么稳重成熟。
想来……季淙茗的“死”对他打击不小。
“斐垣,你知道都不吃啊?身体是一切的根本!多吃,多动,才能有个好身体!”季重阳笑着道,“你多吃些呀!”
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和胜负欲。
“我不是习武之人,正常人的饭量就够了。”斐垣站了起来,对季淙茗说,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季重阳阴阳怪气地说:“唉,一碗饭的打起来也就只能站在三碗饭的后头看着吧!”
斐垣似笑非笑地看着:“三十碗饭的那就只能傻站着被打到吐出来了。”
季重阳脸皮一抽。
季淙茗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直觉他俩之间有那么一点不对,但真说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。
斐垣将季淙茗送到门口,季淙茗恋恋不舍地和他挥手说再见,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的,但眼神却立刻变得落寞了起来。
斐垣开口:“要不要去我那坐坐?”
季淙茗眼前一亮,但季重阳先一步冲着里面喊:“母亲!茗宝说他饿了!”
季淙茗都懵了,今天被季重阳和斐垣轮番投喂,早就撑得不行了,好不容易一路走着回来稍稍消化了一点,再吃就真的要出人命了!
“我没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