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方的正式通告发了出去,散播谣言的人也抓了几个,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谣言满天飞辟谣跑断腿。
季淙茗一时间成了人人喊打的恶警官。
甚至有好几次专门有一群混混带着横幅喇叭来派出所门口闹事。
他们抓了一群,然后又来一群。
偏偏抓了没多久就得放出去,正常的公务活动就受到了影响。
“受害者”家属显然是想要从季淙茗这里出一口恶气。
季淙茗是没有感觉的,别说只是这样拿着喇叭隔着网络骂,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唾沫星子都飞到脸上,他都会不有感觉。
但他不想看到斐垣生气难过的样子,也不想看到同事领导为难的样子。
“陈所,上个月不是有一个支援西部的计划吗?你看我可不可以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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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淙茗,这个周末你没工作对吧?陪我一起去个地方吧。”下班的时候,斐垣突然开口。
“嗯?”季淙茗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,“好。”
调走的事情,季淙茗没有和任何人说,陈所那边也打过招呼了,他不希望给谁带去麻烦。走的时候,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。
十二月三十一日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,虽然天气预报上写着是下雪天,一点也不像是晚上会下雪的样子。
季淙茗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疲倦,不知道为什么,睡觉时间飘忽了二十几年的生物钟好像有些不起效果,过去他总是能随睡随醒的,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闭着眼睛在床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才睡着,好在早上又准时醒了过来。
季淙茗平常穿的衣服虽然只有两套,但衣柜里还是有其他衣服作为备用的,穿了一套买来洗过就堆在衣柜里没再穿过的衣服,带上口罩。虽然季淙茗不在意,但作为“黑红”的方面教材,季淙茗不喜欢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斐垣也被人指指点点。
再三确定好自己的状态,季淙茗有些忐忑地敲开了斐垣的房间门。
斐垣过来开门的时候还是那副无精打采没睡好觉的样子,他看了看季淙茗的打扮然后说:“等我一下。”说着就把门给关上了。
季淙茗没等多久,斐垣就出来了,然后在季淙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鼻梁上就多了点什么。
“眼镜?”季淙茗不明所以地看着斐垣。
斐垣抓了抓脸,瞥开视线:“口罩带久了会不舒服的。”眼镜虽然没什么遮挡作用,但能稍稍改变一下对一个人的熟悉程度。季淙茗虽然出名,但毕竟不是每天出现在电视里。
斐垣并不在意路上会遇到什么,但季淙茗似乎挺在意他的情绪。那么,斐垣也希望在一定范围内让斐垣自在一点。
在网上、在街坊邻里火起来的季淙茗名声变得很不好。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,虽然所里一再辟谣,但比起他们说的,人们更喜欢“有趣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