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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溪的身份在火凤宗其实有些尴尬,他的母亲是火凤宗已逝的宗主夫人认下的义妹, 陨落后因他生父不明, 自小养在火凤宗里,算是晋芜少宗主的表弟。

那些主谋,和他也有些远房族亲的关系在。

所以当晋溪看见少宗主将人挂在石碑上羞辱时, 不免便出声求情,结果晋芜没给他半点面子, 一边打理着法器,声音不疾不徐,眼眸黑黢黢地瞧着他。

“这些修士要害我, 我总觉得他是惦念这少宗主的位置, 想换个新人上去,对吧?”晋芜说着, 甚至很好心情地笑了笑。

意有所指至极。

晋溪不过想搏个好名声, 哪知名声未落得, 却还沾了一身腥,由人议论是他指使的人暗害晋芜,气得连修炼都静不下心。

他贴身的忠仆微微犹豫, 低眉顺眼地道:“我们是碍不了少宗主什么的……不如让能管教的人去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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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凤宗的人都知晓少宗主带回来了一个男人,一个漂亮的少年。

晋芜交代了那是他的恩人,宗门修士对其,需要像对待自己一样敬重。

火凤宗和其他大宗门不一样,他入门的弟子皆是签过死契的,既是弟子也是奴仆,阶级严峻,自然不敢商讨来客的身份——哪怕他们心中,其实是知道一些的。

霁摘星远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出名。

他以为至多不过是溟灵弟子对他印象深刻,其实不然,那一日赴宴的修士里面,但凡见过霁摘星一眼的,都不会忘记他的容貌。

何况他当时剖骨之举……格外印象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