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楠楠只能捏捏鼻子,安慰老人:“没那么严重,我们过去看看再说。”
到了楼底下,祖孙俩迎头撞上刚打完球,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许晨阳。
看到老人的样子,篮球少年惊呆了:“怎么了,这是?”
宋楠楠也不矫情:“许晨阳,你赶紧骑车带我奶奶去厂里医务室。”
热电厂这些年效益也不行,前头改制时,职工医院就跟厂子脱钩了。还在上班的职工就在医务室看病。
电话里头的人说的含含糊糊,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。天知道早就不上班的她妈没事为什么跑去厂里。
许晨阳没推脱,直接骑上车就蹬,还叮嘱老人:“奶奶,你坐稳点儿,抱着我。”
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往前奔。宋楠楠搞不清楚热电厂医务室怎么走,好在有许晨阳带路。
她跟少年一左一右搀扶着宋奶奶往医务室去,老人一路都在哭:“晴晴哎,我的晴晴哎。”
她的晴晴躺在地上,人一抽一抽的。旁边还有位短发齐刘海,靠脸的一圈都染成红色的年轻姑娘,也摊在地上,胸口上下起伏,一副要窒息的模样。
热电厂效益不好,原先的厂医自然也找门路进医院了。刚来的厂医卫校毕业没多久,简单的清理伤口发发感冒药打打吊瓶还凑合,真让她诊断感冒发烧以外的疾病,就有些够呛了。
她正焦急地催促送病人过来的几个小伙子:“你们赶紧送人去医院啊,我这搞不了。”
医务室还站着个剪着谢霆锋头,发间同样挑染的年轻男子,正皱着眉头,仿佛在思考宇宙的未来。
医生急了:“你们够了没有,到底磨叽到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