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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晨阳眼睛还盯着沾了血的床单,脑子里头跟浆糊似的,瞬间当机:“那,这是落红?”

其实话说出口的时候,他连落红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都混乱了。

“落你个头的红!你想死吗你?”宋楠楠按耐不住,咆哮出声,“校医的生理卫生课白给你上了,不知道女生来例假吗?月经都不晓得。”

“月经?”许晨阳瞪大了眼睛,看看面前激动的女同学,又瞧瞧床单上的一坨红,大脑彻底死机了,“怎么可能?月经不是蓝颜色的吗?电视广告就是蓝颜色。”

他还奇怪,为什么女生跟男生差别这么大,一来大姨妈就直接变成蓝血人。

宋楠楠愣住了,猛然反应过来,电视广告里头的月经血都是用蓝颜色液体代替。

月经初潮带来的生理不适引发的心里焦躁让她瞬间爆发:“对,中国女人不是人,没资格来月经。月经这么肮脏龌龊的东西,怎么能够提?干活的时候就是男女平等,妇女也顶半边天。一有事情的时候,恨不得给女的全都带上镣铐,别他妈惹事。”

疫情期间,女性医务工作者提到了生理期需要更多的卫生用品保障。大名鼎鼎的官媒直接咔嚓剪掉这句话。谁让月经脏呢,怎么能脏了他们的耳朵?

“我开钟点房怎么了?我就是不写作业,我坐在这儿发呆也是我的自由。哪条法律规定不允许我开钟点房?他们凭什么对我问东问西,活像我是贼,活像女的开钟点房就是td妓女,应该抓去坐大牢!”

要不是知道得罪国家机器没啥好下场,刚才面对警察的时候,她都要憋不住了。凭什么要她自证清白?法无明令即可为。

许晨阳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惊到了,赶紧安抚人:“别别别,你别生气。马上就去买,你千万不生气。”

不生气才怪。

许晨阳刚关上房门,就感觉房门震荡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