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迫迎上前，然后在人鱼诧异的目光中，手张开又握紧，只觉得手心都要濡湿了，就是说不出在房间里演练好的那句“对不起”。

担心鳞片会被自己的汗浸湿，他最后就像是烫手似的，别扭地将成品塞给他，硬邦邦地丢下一句，“道歉礼物。”

刚说完，他心里就后悔了，可是也无法挽回，只能继续冷漠地保持镇定。

而在梦里，他清楚地看见，人鱼那双漂亮的眼睛，比起送给他那片鳞片附着上的星光粉还要闪闪发亮，偏偏还要气鼓鼓地怼自己，“你以为鳞片掉了还能贴上去？”

他当时耗尽了精力实在疲惫，可见他那副模样又担心是不是真的不够好，于是口不对心地嘴硬道，“所以让你勉强先用着，在你的新鳞片长出来之前，找研究院帮忙随便贴一贴总可以吧。”

大不了等休息好后，再去找更好的替代品就是了。

他这么想着，又冷哼着道，“你爱用不用，反正给你了。”

精神力已经完全耗尽，他根本听不清后面人鱼说了什么，便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，完全无视了研究员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。

廖赫陌：“……”

等醒来后，他不由对这个梦境简直一言难尽。他为什么会梦见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，而且还这么别扭，什么都说不出口，根本就一点都不像自己。

简直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