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自然也受到了记忆碎片的侵袭，不过相比赫翎霄恍惚地还沉浸在记忆中，廖赫陌倒是除了稍微有些不可思议外，神色还算冷静。

对他来说，记忆碎片只是将那个梦境重新强化了一遍，让他又记起来了更多。事实上，他还要感谢一下这突然灌输来的记忆碎片，否则他可能还在以为那个令自己备受困扰的梦境，是柯尤和艾斯维尔的故事。

如果雪狮真的是自己，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
虽然这个猜测可能有些荒唐，但蓝席云都能真的变成人鱼了，为什么自己的前生就不能是雪狮？廖赫陌微微扬起下巴，接受现实十分坦然，甚至没有丝毫怀疑。

他突然想到当初用烟火棒在半空中画的画，那时蓝席云画的就是q版小人鱼和一头小狮子，但在自己询问时，他却否认只是说那是家里养的小白。

仔细想想，确实有些不对劲。

而看着再次变成呆若木鸡的两人，殷蔺戎叹了口气，又心累地解释了一番，强调青年目前没办法转换人形后，两人这才缓缓回过神来，注视着他怀里的人鱼，目光不自觉透露着些许复杂。但不等殷蔺戎出声，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控，急忙收敛了回去。

完全能理解他们此时无法言喻的心情，在仔细地观察两人的神色后，殷蔺戎确认了他们也看见了记忆碎片的事情，就是不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，又或者是，哪个阶段的记忆。

知道他们两个在得知人鱼一旦暴露的后果，肯定会极力保护他，殷蔺戎这才将依旧没能睁开眼，还在沉睡中的蓝席云交给了张开手等待的赫翎霄。

精神一旦放松，身体立刻变得沉重起来。

殷蔺戎正觉得头脑有些昏沉，就见封霁危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了，身后竟然还跟着臧荆白，不觉神色越发复杂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