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预感,他离开后,她并不会真睡。
“白日时,卑职在车上歇过了。”
他不困。
穆寒跪下,轻声说:“卑职请守在窗下,请主子安睡。”
韩菀床畔,有一扇北窗,他不知为何韩菀会怕,但他想着,自己就隔一扇窗紧紧守着,肯定会好些。
话罢不等答应,穆寒径直起身出去了。
他亲自守在北窗下。
韩菀愣了,她起身盯了半晌,把灯吹了。
月色皎洁,一个魁伟矫健的剪影投在窗纱上,落在床榻前,猿臂蜂腰,轮廓刚劲十足。
她一下子感到了安全。
才躺下一会,就有困意上涌。
连着赶了几天路,夜不能寐,韩菀其实已经很疲惫了。
可是……
深秋的九月朔风冷冽,北风一阵猛过一阵,窗棂子咯咯作响。
他一个伤员,站在风口守一夜,次日还得骑马赶路,这这么行?
……
忽听房内细碎脚步声,门咿呀一声开了,韩菀拢着斗篷探头出来。
“过来。”
她勾勾手指,“你睡外间吧。”
分隔外间的墙侧有一榻,把被褥挪过去,韩菀睡正好合适。
墙的另一边也是一张榻,穆寒睡外间。
把门一关,各自睡下,两不耽误。
……
韩菀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,她既能感觉安全,也不耽误穆寒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