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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这张管事又添了句,“郎君放心,天时不和,与郎君无关,我等会向上面请责的。”

说是上面,视线却往曹邑宰值房方向看了看,显然他嘴里的“上面”,指的是曹邑宰。

“你!!”

韩晔险些被这家伙气炸肺,幸好,援兵来了。

“张管事确实该向主子请责。”

是穆寒。

高大的身影立在门槛前,不同于管事们的广袖大衫,他一身玄黑扎袖劲装,神色肃沉身姿笔挺,直接把门口光线遮了大半。

“漳河上阳段九月末鸿雨,十月中决堤,绢船九月中自信国新邑出发,为何不改走沁水?”

新邑至上阳,最多十天船程。

穆寒跟韩父到过上阳,上阳堤旧他知道。他还知若遇大雨,为谨慎计,船队会绕行沁水的,这是备用路线。不过上阳秋季一般没什么雨,已鲜为人知。

韩晔被他提示后曾去翻找粮陶等北运的存档,可惜对方有备而来,那几日恰好空档。最后穆寒另辟蹊径,他翻出押送丹砂南下的人事册子,从自己最熟悉的领域入手,私下查问了不少人,最终获得人证。

张管事脸色一变,但他反应很快,立即改口,怒道:“岂有此理,梁年这厮竟敢说沁水阻塞?!”

这事直接撕到韩仲丘和曹邑宰跟前,最后惊动韩菀,越闹越大。

最终结果,梁年一干人背锅下马,经过激烈的接任人选推荐,双方平分秋色,穆寒成功插手货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