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时也极关注她,但今日这种专注又格外不同。
出去走了一趟,寒风扑面,穆寒的心绪平复了不少。
也能开始冷静思考了。
他再三告诉自己这是误会,他太敏感了,由于他深藏的隐蔽的心思,导致他过度解读她一个随意的小动作。
她待自己亲厚亲近,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?主子于他天高地厚之恩,他怎可用这种可耻的想法去揣度她?
他只是一个羯奴。
这个念头一闪过后,穆寒瞬间一醒。
理智顷刻压过那一丝怀疑。
现实就如同寒夜冰河,从有些骚动的旷原无声流淌而过,带走一切喧闹和温度,只留下无边静寂和淡淡的苦涩。
他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
穆寒闭了闭目,再睁开,人感觉彻底清醒了,也能重新直视韩菀了。
韩菀心里翻个白眼。
她不知他想了什么,但这家伙自我调解还挺厉害的嘛?
不过韩菀没生气,她反挺心疼穆寒的。
将冯信上禀的事一一记录下来,能回答的马上回答了,不能的先留下,她再斟酌一下。
韩渠冯信二人便告退。
“穆寒?”
韩菀站起身:“你怎么了?”
“今儿怎不吭声,不舒服吗?”
她抬眼看他,两人面对面站着,一双点漆明眸目含关切,穆寒轻声说:“卑职无事。”
他俯身:“谢主子关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