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室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她搁下茶盏,斜了穆寒一眼:“你伤没好,逞什么能?”
穆寒单膝下跪铿锵有力:“回主子,卑职伤势已将痊愈。”
“无碍布擒曹凭。”
韩菀就知道他会这么说,见他这毕恭毕敬的模样又有点来气,“你起身,我问你。”
韩菀起身,站在榻级上平视他,“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“你应是不应?”
她叉腰,睨着他。
穆寒束袖下的双拳握紧,他再次俯身跪倒在地:“请主子自重。”
肃然恭敬,毫不犹豫。
他顿了顿,不待韩菀再说,恭敬禀:“若主子无其他吩咐,卑职告退。”
韩渠还等着他去商议明天安排,话罢,他起身,垂眸倒退至玄关,退了出房。
真一点不待犹豫的哈。
韩菀被他气笑了,嘭嘭拍了两下炕几,“好啊穆寒你!”
……
拍得手挺疼的,韩菀揉了揉。
夜渐深了,远远近近的虫鸣鸟叫此起彼伏,很热闹,但也极静谧,一种少了人气人声的寂然。
不知从哪个缝隙窜出来的一丝风,烛火轻晃了晃,韩菀抱着充满阳光气息是引枕栽在榻上,滚了滚。
其实她也没真气。
至于那天,气早消了,当时是挺尴尬的,但哪能气这么久?隔天气就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