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寒止步内室门帘前,不再入内,他拒绝再睡韩菀床前脚踏。
当然,他不是这么说的,韩菀让他进来说话,他就伏跪在地:“今主子无恙,卑职不敢再冒犯。”
额心触地。
穆寒闭目。
温媪一席话,犹如冰寒冬夜的一瓢冷水,浇了他一个彻骨透凉,也彻底浇醒了他。
明明知道不应该的,明明清楚不可僭越,可偏偏控制不住,动心动情。
现在,梦醒了。
他回到现实。
上涌的热血凉了下来,发热的头脑恢复冷静,酸涩,绞痛,哽咽,统统都过去了之后,他庆幸,自己还没有铸成大错。
还来得及。
一切种种,尽归于这一点。
穆寒思维前所未有地清晰,端正俯身,双膝着地,额头长触地面。
这一句过后,他不再开口。
又恢复那个闭嘴如蚌壳的模样儿。
韩菀被他气得,一愣,皱眉,她简直气得不打一处来:“你必须睡,这是命令!”
“起来,进去!!”
穆寒微微垂目侍立,一动不动。
简直就一老鼠拉龟的架势,呸,她才不是老鼠!总而言之,几次叫人无果的韩菀怒了,气得她咬牙又切齿。
恼怒之下,她做了一个异常大胆又十分直接的决定,“脚踏不想睡,那就甭睡了。”
拉他不动,好啊,盯了穆寒半晌,她一字一句:“穆寒,听着,我让你进屋,伺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