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雨水少,近日才总算下了几场,哗啦啦夜雨过后,天气一日比一日冷。
韩菀加了一件夹袄,斗篷也换了一件薄毛的,站在庑廊下感觉了一下,才算足够暖和了。
她侧头看穆寒,他还是一身黑色布衣,有点牙疼:“你不冷么?”
穆寒觉得尚可,并没多冷,不过最后还是在韩菀坚持下,他还是加了一件薄斗篷,她才肯作罢。
“走吧!”
今天天气尚可,薄薄的晨曦落在庭院上,虽没多少温度,但也觉朝气蓬勃。
韩菀足睡一夜,精神抖擞,大步穿过庭院,和穆寒一起登车往总号去了。
“接下来,咱们要做的就是通过公羊夷投郇王了。”
辎车辘辘,两人商议,不过为谨慎计,这句韩菀低声凑得很近。
耳边一热,小小的车厢内她的气息极清晰,吸入肺腑萦绕全身,只不过这是在谈正事,穆寒收敛心神,他沉思片刻:“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“没错。”
现在确实不是时候,她得被杨膺逼迫得“走投无路”,才能孤注一掷的。
韩菀提起陶壶,把刚煮好的茶汤倒在特制的束口漆盏里,递了一杯给穆寒,而后凑上去,在他耳垂亲了一下。
肉眼看见他耳垂迅速泛红,她轻笑几声,这才退开,把茶盏捧在手里说:“不过想来也不会太久了。”
杨于淳那边拖不了这么久的,再拖,总不能拖个一年半载不让他回来吧?
杨膺肯,郇王也不肯,杨于淳可是干实事的股肱,到年关将至时,朝中事务就届最繁忙的时候了。
所以,韩菀判断:“很快,杨膺就会亲自出手施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