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气得发晕,恨道:“当初他护主不力,本就该送到郡营去,倘若不是你……”
“母亲!!”
韩菀皱眉,厉声打断:“父亲之死,原因何在,我们皆已清楚!”
她挺直脊梁:“这并非穆寒之过。”
“韩氏救了穆寒,养育他教导他这不假,可这十数年来,他尽忠尽责,屡得父亲夸赞,亦从未犯错!”
“他有功无过!!”
韩菀深吸一口气,瞥布媪几人一眼:“父亲去世后,韩氏危难之际,他与其他人一起,辅助我力挽狂澜,除曹邑宰,襄助稽侯魏其后夺回丹砂矿,助我清除细作,一步一步掌控韩氏。”
“之后,还有襄平侯府及其背后之主的事。”
“又屡次深入险境,救我于危难!”
“他于韩氏有大功!!”
韩菀一番话极清晰,掷地有声。
她蓦上前一步,直视自己的母亲。
“阿娘,穆寒如此大功,除非他背叛韩氏,勾结外人谋害韩氏及主子,否则,不管犯了什么错,都罪不及家人!!”
“他的家人都应得到好的安置!!”
条理清晰,有根有据,合情合理,教人无从反驳半句,孙氏即便找到了布媪等人,也不能动他们分毫。
其实如何可以,韩菀不想和母亲说这话,可没有如果。
她不得不用这最刚硬的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