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这身材。”表哥从舞池收回目光,一时找不到词汇形容。
他第一次觉得纤瘦和阳刚,稚气和野性竟然是可以并存的,虽然觉得有吸引力,却还是碍于性别收敛了一些。
良曦和的视线却是毫不避讳地落在某少年的腰上,举杯喝完了最后一口酒,喉结滚动着咽了下去。
“你还盯着看?小心被掰弯。”表哥调笑。
良曦和摇头,轻笑出声,“我是在想,这腰一脚踹上去,能在床上躺几天?”
表哥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然后还蛮严肃地对上良曦和不怀好意的视线:“你确定,是用脚踹的?”
良曦和眼神戏谑没有回话,而是抬手朝身边人举了举酒杯。
热舞跳完,中央舞台沉静了好一会。良曦和同表哥、舍友三人又各自点了杯酒喝完,只小酌了一会,时间便过了午夜,又指向凌晨。
“去趟卫生间。”表哥那个安静的舍友全程都没有说话,这会只嘟囔了一句便起身欲离开。
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,一晚上只顾着往自己嘴里灌酒。
这个年纪,就是一边无所畏惧,又一边多愁善感。
“恩,喝得差不多了,我也去趟。”表哥随即也跟上,只剩良曦和一个在吧台边独饮。
调酒师调了杯白俄送到良曦和手边,在背景音乐下隐约听到他说话,“先生,一位女士的赠饮。”
良曦和顺着调酒师手指的方向看去,人影缭乱,最终也没看清是哪位,只好转回身又端坐回高台边。
身形还未稳住,侧旁就有一人扑撞在吧台上,发出咚的一声响。
侧眸就见刚才称霸舞台的驻唱兼Dancer摊在他身旁座位上,只听刚才的声音应当撞得不轻。
这架势,像是,喝多了。
刚想看看他醉死没有,这位就从吧台桌面抬起了头直视着良曦和,神情并不带半分伤感或是落寞,就是单纯地酒后发懵。
刚才少年人被隐在黑暗里的半张脸孔,清绝俊朗,双眉细密,在酒吧迷幻的灯光下,犹如弦月微扬,鼻峰挺拔,瞳孔也泛着偏褐色的光。
他用一种陌生的,带有审视性的眼光看着良曦和,他看不大真切,只觉得眼前人额前的碎发下似乎是一双带电的桃花眼,绝对让人印象深刻。
这是被灌了多少啊?
良曦和蹙眉,下意识地想离远一些,但被那人压住了袖子,俯身用了些力气把自己的衣服抽离出来。这短暂的靠近间却觉得他身上并没有什么难闻的酒气,而是舒爽的气泡酒味道。
终于,那条小蛮腰有了下一动作。
他旁若无人地把手伸进自己的领口,胡乱地摸着,半晌抓出了一把亮色的彩带条。
这是怎么撒进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