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是小事一桩，李总点头答应了。当时黎晓和艾雯签的合约条件十分宽松，违约金也没多少钱。黎晓用合约抵了这次的帮忙，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送华舞公司一个人情。

黎晓问他，“那水池是哪个大家布置的？水平不一般。”

行家一出手，就知有没有。要不是那阵法布置极好，按照旁边两栋楼的煞气，华舞保不齐现在已经破产了。

李总说道：“是董事长去请的一个大师，看起来很年轻。”他说这话时颇有些不好意思，刚刚那孙道长说是水池问题时，他内心还怪了那位大师，结果人家才是真正的恩人。

他们这边言笑晏晏，赵玲已经找了个借口走了，显然没脸继续呆下去。倒是那孙道长，十分有毅力地继续跪着。

黎晓聊了一会儿，目光落在他身上，“你这是第几次行骗了？”

孙道长见她愿意搭理他了，打起精神，“其实是第一次……”他仿佛是要为自己辩解一样，说道：“也不算骗，我是按照册子上教的。”

他掏出了一个手册。

黎晓接过手册翻了翻，手册上所说的一些望气手段都是真的，不过很粗显，只是入门水平，遇到复杂一点的就没辙了。孙道长懂个皮毛，就把自己当专家了。

孙道长说道：“我叫孙瑞，真的很想学习道法。”

黎晓看他面相，虽然有几分小聪明，但也不是那种奸邪之人。对方被骗了那么多次，还锲而不舍，的确挺有毅力的。

“你年纪太大了，学也学不了几年。”

孙道长说道：“我才三十岁，还能再学七十年呢！”这位倒很有自己能活到一百岁的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