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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粉 青铜穗 842 字 2022-11-14

那船上的人没动。

李南风又喊道:“晏衡!晏衡!”

这次他把头抬起了,扭头看了过来,随后人也缓缓站了起来。

晏衡被晏驰言语相逼,茫然中又没找到原地等他的李南风,一颗心浮浮沉沉,犹如这风里飘荡的小船,又如那皱得总也铺不平的卷荷。

已是明白她终是不会等他,那船头也再不会有人来与他共渡,他亦不知何去何从。

猛然间听到李南风喊他,他站起来往岸上看去,眼眶便情不自禁有些发热。

“晏衡!晏衡晏衡晏衡!”

李南风看到了几乎是朝夕相处的他,愈发扯开嗓子大声喊着,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,有一点肆意。

她诚然阅历已深,但也被娇纵长大、并且还正在被娇纵着,无论灵魂多老,这具身体总是年轻的,她提着裙子在水台上来回地奔走,忽然活跃起来。

在她看来,哪怕是骂晏衡,打晏衡,又或者是像这样大嗓门地喊着的名字玩儿,也比一个人坐在那儿看戏要有意思得多。

“李南风!”

晏衡在船上回应她,看到她在岸上来回跑个不停,他有一点急,也在船上来回走动。

忽然他抓起竹篙,撑水靠近岸边,跳到了岸上。

李南风停在他面前:“你刚才去哪儿了?大老远的带我过来,又把我一个人撇下来!”

这语气明明也跟往常相差无几,看似娇昵,而实则是“兴师问罪”,晏衡听着,却眉目远阔。

他一把抓起她的手,又带着她跳上了船,撑船往湖心行去,那一只却还没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