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堂搬进来居住,不但更方便料理后厨日常,还能同顾青松一道在晚间打更。
俩人巡查茶舍各处安全隐患时,互相有个照应。
顾青松在与满堂相处一段时日后,也觉得满堂是个比较实诚的人。
所以他思来想去,还是把那两个跑到顾青黛房前鬼鬼祟祟的匠人,指给满堂知晓。
顾青松是被满堂那一身腱子肉给征服了。
加上他来的那天,还敢挡在顾青黛前面替她出头。
满堂闻听,当场就炸了毛,非要过去教训那俩人一顿。
顾青松好说歹说才把他给劝回来。
满堂勾住他的脖颈表态:“掌柜的待我不薄,谁敢打她的歪主意,我非揍得那人满地找牙。”
茶舍里的内忧算是得以解决,顾青黛又踏上攻克外患之路。
秦柳儿那厢就不消再细表,得知顾青黛和曲碧茜的关系后,态度来了个两极大反转。
要不是顾青黛说什么都不同意,她都要无偿在茶舍里常驻了。
最难的,当属钟家大戏班这棵大树。
钟秀这个人不苟言笑,接待顾青黛时始终肃穆倾听,拒绝她时列举出的理由也条条是道。
这段时间以来,顾青黛最不打怵的就是被拒绝。
被拒绝往往是通向成功的起点。
她被钟秀送出钟家大戏班,路过练功房时还能听到里面有戏子在吊嗓子。
三伏天渐渐过去,秋老虎烈日当头,即使是在下晌,也难逃它的折磨。
顾青黛手中的油纸伞还未等撑开,便瞧见从前面一辆黑色道奇汽车上,下来一个相熟的人。
能在滦城地界上开上汽车的,不知他算不算是第一人。
“真巧,竟在这里遇见顾掌柜。”宋岳霆走过来主动与她打招呼。
顾青黛向身后的钟家戏院望了眼,“宋先生是来找钟老板的吧?她应该在里面练功呢,你现在进去肯定能给她个惊喜。”
“谁说我是来找钟老板的?”宋岳霆深眸含笑,有意呛着顾青黛说话。
顾青黛弯了弯唇角,“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