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够感觉到这种奇妙的悸动,仿佛春物苏醒,他看着怀中的少女,忽然产生了“听从指令”以外的想法。
那一刻,他作出唯一可能的判断——他坏掉了。
白稚对季月更加纵容了。
她允许季月做任何事,允许季月做任何尝试。反正这么大的古堡空着也是空着,可以任他随意折腾。
无所顾忌的季月开始不满足与白稚普通的交流,他甚至开始越来越频繁地触碰白稚。
用季月的话说是——他喜欢主人身上的温度。
白稚没有阻止他。
反正季月是人偶,被他摸摸抱抱也没什么。更何况这是季月想要亲近她的本能反应,她完全不会生气,只觉得喜悦。
完了,居然会因为人偶的触碰而高兴,她该不会是个隐藏的变态吧?
日子悄然而逝,就在窗外的纯白蔷薇渐渐凋落的一个阴雨天里,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青年路过人偶师的古堡。
心怀好意的白稚请他进来避雨。
青年脱下宽大的帽檐,露出一张冷淡而清俊的脸。他坐在陈旧的古董沙发上,看着站在白稚身旁的昳丽少年,平静地开口。
“阁下,请问您身边的这位是人偶吗?”
季月闻言,不屑地白了青年一眼。
他本能地厌恶这个陌生人——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厌恶。
白稚惊讶地捂嘴: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青年神色谦逊:“在下略懂一点魔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