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莲轻轻颔首,松鹤堂再也不是铁板一块了啊。
朱砂塞了个上等的红封给那个丫鬟,一脸担心的瞧着睡莲。
睡莲嘴角抹过一丝嘲讽,道:“不妨事的,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。”
松鹤堂,佛堂。
佛堂门窗紧闭,颜老太太坐在黄花梨罗汉床上,依着一个铜制梅花球状大熏笼,屋子严重缺氧,睡莲一进去便觉得有些头晕。
佛堂很小,老太太又在里头呆了一下午,年纪大了,身上嘴里都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的衰老气味,有些淡淡的腐烂味道。
虽然睡莲早有准备,腰间挂着香包,但杯水车薪,这种恶心的气味依旧无孔不入,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团团转,赶都赶不走。
自打颜老太太用那种卑鄙的方法对付睡莲最敬重的七婶娘柳氏后,睡莲对这个祖母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,这个控制欲近乎变态的老太太、宁可扼杀一切美好,也要保持她绝对权威的老太太……。
“给祖母请安。”睡莲一如既往的乖顺敛衽行礼。
颜老太太闭眼转动着蜜蜡佛珠,似乎没有听见。
睡莲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态,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