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管事的脑子转的飞快,按照辛嬷嬷的表述计算着自己人,有些根本就记不清这么细致了,顿时急得如热锅蚂蚁——谁说新夫人好应付?!我看是个厉害的啊!
睡莲复端起茶杯,慢慢缀饮,说道:“给大家一线香时间,慢慢琢磨再回话。”
这时,添饭点燃了一根纤细如发丝般的线香计时,估摸等睡莲喝完茶水,这香就烧完了。
睡莲茶水喝了一半,外头石鸀进来了,对着睡莲耳语道:“夫人,您以前的魏家小舅爷来宁园,外头看门的不让他进,他就乱嚷嚷说夫人不认长辈。”
魏小舅因在伪帝之乱时送亲女儿给人做妾卖女求荣,两年前被魏家族长和魏老太太开了祠堂逐出家门了,怎么这会子寻到宁园来?
作者有话要说:睡莲管修身和齐家,许三郎忙治国平天下。大家分工合作,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。
图为睡莲牡丹髻上的明朝金镶白玉嵌宝发簪一对,嘉德拍卖然是322万元成交!!!!!啊啊啊啊啊
我若知道这个,肿么也要去拍下来!!!!!
184魏老太狠绝不孝子,归元堂管事报家门
四年前自打魏小舅分出了魏府,去了东城板桥胡同的大宅子里单过,没有了顾忌,生活就更加荒唐了,美色加上美酒,很快就将身子掏空,连去衙门当差都是被人抬着去,到底被以参人为生的御史抓住了小辫子,参上一本。
魏小舅回魏府求援,被魏大哥拦了回去——魏老太太得知后,还捎了信给亲家颜府,说别管他,就当没这个小舅爷。
就这样,没等御史参第二本,魏小舅七品小官就没了,在燕京做官,哪怕甭管你是什么职位,单打独斗还没上战场就会被撕咬的尸骨无存,魏小舅没了靠山,又没本事,丢官指日可待。
官职没了,魏小舅干脆堕落到底,整日整夜和各式各样的美女厮混在一起,魏小舅母懦弱了一辈子,那里敢劝?只得按照丈夫的要求,每隔两月如同购买货物般高价买进新鲜的美女,然后转手将淘汰下来的美女卖出去。
魏小舅母是个心狠的,只有对方肯出高价,无论是卖给所谓“双休”的老头子做药引子、还是八大胡同专靠女人赚钱的青楼,魏小舅母是来者不拒,只认钱财,根本不考虑哪些可怜女子的死活。
其实说句实话,板桥胡同的魏家已经是魏小舅和儿子魏咏的私人窑子了,刚开始的时候,魏咏畏惧父亲,魏小舅母又视财如命,不肯把“新货”给儿子,魏咏只得吃父亲玩剩下的,到后来,魏咏渐渐不甘心了,目光就像长了钩子似的在父亲房里姬妾身上流连,如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
魏小舅贪多嚼不烂,就有“觉得空虚觉得寂寞觉得冷”的姬妾开始回应年轻的魏咏,魏咏得手了几回,魏小舅故作不知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,偶尔看到儿子房里的老情人,还旧情复燃的去拔灰!
父子两个有来有往,心照不宣的同槽而食,魏咏干脆明目张胆的和父亲的爱妾搂搂抱抱,就差当着魏小舅的面做成一处了!
这让儿媳妇何氏恶心不已,暗自庆幸自己颜色平常,否则肯定会被不要脸的公公盯上,她祖上虽然是盐商,但也不曾这般荒唐过。
何氏相貌平常,丈夫魏咏一年都在她房里歇不了几次,而且每睡完一次,魏咏就借口捐官,伸手向她要嫁妆银子!
或许是担心何氏不给,魏咏每次都不是狮子大开口,张口是就千万两白银,而是或一百两、或八十两银子的要,这是数字何氏不好推,只得开了箱子数给他,心里缀缀道:老娘就当去八大胡同的相公堂子嫖/了一回!
夫妻走到了这个地步,连怨偶都不是了,人所以怨,是因为达不到预期,而何氏已经没有预期了,她偷偷写信给江南大地主娘家,说公公官职已失,丈夫还只是个秀才,恐怕对娘家没有多少帮助了。
娘家回信来说,虽然如此,你毕竟还是二品尚家的孙子媳妇,有这个名分在,娘家在乡下这些年都很安生,没有人敢上门找晦气,这意思,还是叫何氏忍住。
何氏看完回信后很绝望,这时恰好房里有个通房怀孕了——这是魏家第一次有姬妾怀孕!魏小舅母也想抱孙子好几年,听到消息后喜滋滋的叫何氏“好好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,补品什么的不要小气了,不管男女,这都是你的孩子。”
嫡子都没有影子呢,庶子就要生在前头?何氏气愤之极,头一次顶撞婆婆道:“我的孩子?开什么玩笑,若真是个儿子,这孩子说不定是我小叔呢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讽刺魏小舅夫子同槽而食了,魏小舅母大怒,一个耳光扇过去,何氏避过了,横竖她是豁过去了,冷笑道:“婆婆若对我不满,尽可要相公写下休,我带着嫁妆回婆家去,我虽出身不显,但也不愿意生活在窑子般的家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