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饶是许三郎这种厚脸皮的也扛不住了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幸亏这架子床结实,否则足足摇了三个月,非擦枪走火不可!
原来每一次的欢愉背后,都深藏不可预知的危险!
许三郎终于意识道,他的妻子原本比他想象的要彪悍,居然把枪藏在床底下,倘若那天两人言语不和,在床头吵起来,妻子一气之下抄起这家伙轰掉自己的脑袋简直轻而易举嘛!
都说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,许三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睡莲生气为妙——若真动起手来,他是舍不得碰一下妻子,可是睡莲未必舍不得碰他。
因为被她用燧发枪指着头部,以前曾经发生过的,至今还记忆忧新呢……
看见许三郎拿着燧发枪发呆,睡莲忙解释道:“这是知芳送给我防身用的,已经好几年了,我定期拿出来上油擦拭,不会出问题的。”
其实说到底,还是自己不能给妻子带来十足的安全感,所以睡莲才会时时刻刻枪不离身,许三郎心里又升起了愧疚之感,他长叹一声,说道:“如今你有了身孕,不能碰这些有血光的东西,从今以后,你的两只枪都交由我养护吧。”
“只是——这枪断然不能再藏在脚踏下了。”许三郎暗想,万一架子床震动太厉害走火怎么办?
两人思前想后,最终决定藏在架子床旁边高足宫灯的下方暗格里。
也就是从今天开始,许三郎慢慢染上了一种病,这种病和眼镜蛇毒般无药可救,因为它因情而生,所谓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叫做——惧内,俗称妻管严,文有房玄龄,武有戚继光,都是此病的重毒病患者。
接下来的日子,许三郎和睡莲闭门不出,宁园门口依旧有锦衣卫日夜把手,不准任何人出入,连宁园需要采买的物件都是写了单子给锦衣卫,锦衣卫派自己人买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