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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王妃当真是一丝脸面都不顾了,为了得到他的宠爱,什么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,她却不知她这种做法却适得其反,让他对她更加的憎恶。

孙畅眉尖微挑,这姜侧妃当真好手段,不过三言两语便把她的质问扭曲成了争宠手段,也难怪原来的王妃会栽在她的手里。

两人的段数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。

姜侧妃原本以为她如此挤兑,这心高气傲的王妃必定会说一通惹人厌烦的话语,最后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,谁料,这王妃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,自顾自地说道:“王爷信也好,不信也罢,若是本宫不明不白地死在府上,王爷以为,你真的有本事一手遮天,将所有的真相都掩盖下去么?”

“镇安侯府虽然已经大不如从前,可是本宫若是死了,本宫的父母自然会为本宫讨回公道。”

孙畅自顾自说完这一通话之后,便挺直了脊背,甩袖离去。

她原本打算是将这诺王爷引过去,亲眼看看她这王妃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,现在看来,却只能另想法子了。

结发夫妻,闹到今天这种地步,终归到底,还是那男人太过薄幸了些。

孙畅的那番话,莫说是诺王爷,便是连姜侧妃心头都是一惊,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王妃了,一天十二个时辰,王妃身边都有她所圈养的小鬼在监视着,王妃的脾气秉性她是一清二楚,否则也不会放任那些奴才怠慢王妃,因为她知道,王妃即使受了委屈也只会打落牙齿朝肚里吞,她虽然是名门贵女,却没有那贵女的气势。

只会端庄大方,注定是坐不稳这王妃的位置的。

诺王爷看着孙畅挺直的背影,眼中浮现出一抹沉思之色,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心爱的春儿会故意给王妃穿小鞋,只是他自幼在宫中长大,对于那些奴才们的手段再清楚不过。

捧高踩低那是常态,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宠妃身边的小太监逼迫着冷宫常在下跪,王妃的样子并不似作假,莫不是那起子奴才真的苛待了王妃不成?

姜侧妃在王爷身边伺候了两年,这半年来更是日日睡在一起,对于王爷的表情变化她心中再清楚不过,眼下王爷这样子显然是存了疑虑,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。

“王爷,这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,不如重新换过?”姜侧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,让人感觉自己如同置身温润的泉水之中一般,浑身透着说不出的舒坦。

被孙畅闹了这么一通之后,刚刚的那点旖旎心思全都散了,诺王爷放开姜侧妃,说道:“不了,我已经吃好了,今天我和七哥有约,需早点出门,若是你饿了,便让奴才重新上一些就是了。”

姜侧妃心中一凛,面上却并不显露分毫,依旧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,她上前低头整理着诺王爷的衣服,她站得位置极好,低下头的时候正好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。

诺王爷此时却无心欣赏,又说了两渲螅闫鹕砝肟考洹诺王爷离开之后,姜侧妃的脸色霎时间便冷了下去,同刚刚的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,她转身回了内室,细细地插上了房门,从首饰匣的夹层之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。

也不见她做了什么,那符纸便自动燃了起来,等到符纸燃尽,屋内的气温霎时间便降了下来,几个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出现在房间之内。

“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
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,王妃前往春柳苑的事情便传遍了整座王府,奴仆们纷纷猜测王妃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,更有甚者开庄下注,赌王妃多长时间会被赶出来。

在这诺王府,谁人不知姜侧妃才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,王妃前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,果然,半个时辰之后,王妃灰头土脸的从春柳苑出来了。

那些藏在在春柳苑附近,躲在花丛树下只为看到这一幕的奴才们瞬间燃了,看吧看吧,这又一次证明了王妃有多么不受宠,就算是舔着脸送上门儿去,王爷也完全不在意。

孙畅倒是没有旁的什么感觉,见了那诺王爷一面后,她心中大抵也有些数了,这个诺王爷一心扑在那姜侧妃的身上,对她这王妃是半分尊重也无,即便是她直白地表明自己现在的日子,诺王爷也是完全不在意的。

和离是上选之法,脱离这男人,去过自己的日子,总比在这王府生生被虐死的强,只是这大乾国虽然对女子的束缚没有那么严苛,可是终究是男权社会,女子地位始终是比不上男人的,更何况她身为诺王府,这和离也不是她张嘴一说便能成的。

一路想着心事,对于那些看热闹的仆人,孙畅视若不见,径直走进了淑陶院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