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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遑论女儿已经被下了绝育药,这诺王爷当真好手段,便是等到静儿做了皇后,也没有翻身的可能,一个生不出皇子的皇后,又怎么能坐稳那个位置,到时候,说不定诺王爷还会用这个做借口,对镇安侯府下手。

镇安候心中起了嫌隙,便慢慢地开始与诺王爷疏远,可那诺王爷却一心沉浸在自己即将做父亲的喜悦里,根本就没有察觉到镇安候的疏远。

这朝堂之事,牵一发而动全身,镇安候的动作其余几个皇子都看在眼里,很快镇安候便收到了几个有意追逐皇位的皇子抛来的橄榄枝。

镇安候虽然已经势弱,可毕竟是绵延了数百年的大家族,手中的力量不容小觑。

孙畅对这朝堂之事并不太懂,这些天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,只是忙着修补那赵静的灵魂。

将自身的灵魂之力渡给赵静之后,孙畅疲倦地闭上了眼睛,这些天赵静的变化她看得清清楚楚,在得知了自己被下了绝育药之后,那赵静便没了活下去的意志,任由自己的灵魂缓缓消散。

孙畅就是想不通,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,何至于让她如此?难道男人比父母责任更加重要么?

赵静自己没了生存的意志,便是孙畅可以救她这一次,等到她离开了这个世界,赵静还是活不下去,孙畅觉得眼下已经成了死局,只能下猛药,司马当成活马医,左右最坏也不过是眼下这种情景。

赵静从来没有想到过,有一天她会以现在的模样回到王府。

孙畅带着她,穿过王府朱红色的院墙,进入了她生活了五年之久的诺王府中,花园里的牡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走了,种上了清一色的月季,那边湖上她最喜欢的小榭也被拆除了,镜面一般的湖上再也看不见那栋碧波榭的踪迹。

她亲手布置的东西被移除得一干二净,除了那淑陶苑,这偌大的王府竟然没有了她存在的痕迹,王府的奴婢们只知姜侧妃,而不知还有她这个王妃。

赵静进了她住了五年之久的淑陶苑,她离开的时候,枝头的头发还只是花骨朵,不过隔了短短几天的时间,花瓣便已经舒展开了,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,远远看去如同粉色的云海一般,一阵风吹过,花瓣飞舞,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般,地上很快便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瓣。

赵静进了屋子,只见满地都是她的衣物,她甚至看见她那几条贴身穿的肚兜就那么赤果果地扔在地上,雪白的段子上,沾满了污渍,那一片片褐色的污渍像是一支支利剑一般插入了赵静心底,让她那已经枯死的心因为愤怒而微微跳动了起来。

这一刻,她彻底的冷了心。

她离开诺王府几天时间,没有人察觉到她的离开,她在这诺王府竟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。

孙畅察觉到那赵静的变化,她原本飘无地几乎散去的魂魄此时却变得凝实了许多,美丽的脸上也不再是那种麻木的神情,孙畅拉着她的手,离开了淑陶苑,朝着春柳苑而去。

比起淑陶苑的冷情,春柳苑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,仆役来来去去地忙忙碌碌,杏花树下,貌美如花的女人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之中,柔弱无骨的小腿放在男人的怀中,而那个英俊的男人隔着裤子,动作轻柔无比地帮着她揉着小腿。

那画面太过美好,赵静的心一寸一寸,彻底冷了下去,她从未见过那个男人如此温柔的表情,即使是在她们新婚时候,感情还是很好的时候,他也从未用那般温柔似水的目光看着她。

那样的目光,让赵静觉得自己这一生简直就是个巨大的笑话。

许是因为怀孕,消弱了姜春意的能力,即使她们靠得她如此近,她也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存在,只是温温柔柔笑着和诺王爷说着话。

赵静的心已经痛到麻木,不想再看这两人的恩爱,却不曾想,那姜春意突然话锋一转,提到了她。

“王爷,姐姐已经许久未出院子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是不是又不爽利了,王爷可去看看。”

诺王爷放在姜春意腿上的手一顿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揉捏起来:“王妃能有何事,你爱你在是双身子的人,这些琐事不必操心。”

诺王爷如此说,姜春意便住了嘴,没有在提这一茬,转了话题,和诺王爷说起旁的的事情。

对渣男死了心,赵静的智商重新上了线,毕竟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嫡出小姐,姜春意的心思赵静很快便猜了出来。

“她哪里会有这般好心,不过是想以我的事情作伐子,除了那几个共同管家的妾侍而已。”

赵静从孙畅那里听说了姜春意能力的事情,她也知道,在她离开诺王府的时候,姜春意便已经知晓,她之所以拖到今日才说,便是想将亏待王妃的罪名推到那几个妾侍身上,以王爷对她的宠爱,是绝无可能怀疑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