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了棺,抬棺人抬着陆老爷去陆家祖坟,就黑下了葬。
陆承礼一路都安静得不像话,长安有心安慰却不知说什么。拍拍他的肩膀便让他给陆老爷多磕几个头,摔盆,捧牌,一切从简。如今他们这情形,也没那条件去讲究。不过这葬礼虽简陋,这一番操持也算对得起陆老爷。
长安付了抬棺人辛苦钱,三人离开墓地之时才将将午时。
日头一晒,头眼发花。陆家二房果不其然如长安所料,兄弟七个将陆承礼家的小院门给堵得死死的。陆老二更是插着腰在门口志得意满地叫嚣,那模样,是非叫长安陆承礼给他磕头认错不可。长安素来有先见之明,昨夜将能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。
周和以旁敲侧击的,这才弄清楚事情原委。
嗯,都说大盛溧阳王文韬武略足智多谋什么都好,就有一处不尽如人意,那便是为人特别记仇。周和以从得知了这事儿,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却默默记下了。
既然要走,那该备的东西都要备上。
常松去市集里租车,长安则带着周和以去采购日常用品。周和以眼睁睁看长安一个小女子干劲十足,恨不得将半条街都买下来。
走得累了,两人便在一个路边的小面摊上要了两碗阳春面。
周和以看着清汤寡水的面,有点下不去手。
“快点吃!吃完立即去乡下。”长安知道这傻子挑嘴。但如今这情况由不得他挑剔,“山路难走,不多吃点东西下去,路上定然要饿肚子的。”
周和以眼眸微动,默不作声地将一碗吃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