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一见情况不对扭头就跑。
三四个小厮跟王冲欺男霸女的事儿做得多了,不必主子吩咐,自发地就去追。长安对这一块不熟,就闷头瞎跑,很快便被他们给堵在了死胡同里。
白日里这条巷子,当真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。长安看着三面高高叠起的院墙,面对着四个年轻男人,心一横就硬着头皮硬上。托了力大如牛的福,三个年轻力壮的小厮连带着王冲这个主子一起,被长安给打得满地爪牙。
长安无数次感激这把子力气,狠狠一脚就踩在了王冲的两腿之间,而后,狠狠地碾。她力气大,下脚又带着恨意,差点没把王冲的物什儿给直接踩碎了。
直到王冲鬼哭狼嚎的求饶,她才哆嗦着手脚,心有余悸地回了住处。
这日夜里,长安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。
总觉得自己这运气,未免也太背了些。好似冥冥之中总有一只手在阻挠她做什么。心里想着白日里的遭遇,长安又摸了摸脖子上挂得玉牌,到底觉得心有不甘。憋屈难忍,她干脆爬起来,抓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周和以一阵猛摇,把人给摇醒了。
王爷面上迅速敷上一层冰。
黑暗中,周和以抱着薄被坐起身,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这作死的小妇人。
只见如水的月色下,榻上的少女一头乌黑如墨缎的发丝披在肩头,别样的柔美。一双潋滟的凤眸怒睁着,隐隐可见里头两团火在熊熊燃烧。鼓囊囊的胸脯一起一伏,显然在大半夜在琢磨什么东西想不通,越想越气的模样。讲真,若非王爷十多年的惊梦之症已然痊愈,这般胆敢在他熟睡之后惊动他的人,早被他剁碎了送去喂野狼了。
“陆承礼!”长安抓着他两肩膀晃悠,“我是不会屈服的!没有什么能难得到我!”
王爷心头火气一滞,不由地挑起眉:这是又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