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咽了口口水,立即站了起来:“朝阳明白的。”
“嗯,明白就好。”刘皇后垂下眼帘,吹了一下茶水,“你莫要觉得羞。女儿家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,早早定下来,也好省去波折。”
“是,娘娘说的是。”想到方才在殿外撞见的刘子安,长安脑子一转,其实大致猜到了原因。她不作分辨,只乖巧地应声。
刘皇后见长安态度乖巧,心里憋着的这股气也渐渐消下去。
看了眼低头的长安,刘皇后也知自己这是在迁怒。但刘家百年家业,宗妇的人选当真不能不慎重。子安那般通透的孩子,决不能在女色上拎不清。若当真要在姜家选一个娶进门,她宁愿选自小受世家教养长大的怡宁,也不愿乡野长大的朝阳。
罢了,跟个才十四的孩子也没什么好说的。况这孩子也没做错什么,皮囊是父母给她,不能怪她勾引了子安。想着,刘皇后扭头又问起了姜怡宁。
姜怡宁正在为自己的归属心烦,被皇后问起,立即就是一喜。
她很是有技巧地表示了自己还没有着落,转而又故作不经意显露自己知书达理。刘皇后本就喜欢她,听着她说话,心里就在惋惜。若怡宁是姜家的血脉,身上也没有跟十九的亲事,论其身份才学的话,许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。
真是可惜了啊……
拉着姜怡宁说了一会儿话,又问了长安境况,刘皇后才示意自己乏了。
长安松了一口气,立即起身告辞。
刘皇后摆摆手,示意两人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