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长安吓得够呛,蜷缩在软榻上,浑身都在发颤。
“不知道?”周和以嗓音里仿佛夹杂着冰渣子,完全没了淡漠的情绪,“那姜怡宁是怎么回事?你的下人该不会被她给支走?”
话音一落,长安倏地抬起头:“你这话是何意?”
“你自己府上的人是个什么做派,难道到如今还看不清?”周和以无疑是捏碎了软榻的边沿,他刷地站起身,暴躁地踱过来踱过去。忍半天,他实在是忍不住,转身三两步逼近孙二,拖着昏迷的孙二从窗户狠狠丢了出去。
孙二本就被他踹得吐血,丢进锦鲤池子就跟个大石头似的直接沉下去。
长安被巨大的水花溅的一脸,有些担忧:“……这样是杀人。”
“死不了,会有人巴巴地捞他的。”周和以的话一落地就是冰渣子,“我且问你,你姜家的下人,是不是姜怡宁给支走的?”
长安说不上来,她发现没人应声的时候,人都已经不见了。
周和以深吸了一口气,想斥责,又不知如何斥责。
他屈起两根手指头,狠狠敲在了长安的脑门上:“看着挺聪慧的,为何做事越来越蠢?你当这司马家是什么地方?身边没人护着就敢随便进屋歇息?好在你未饮酒,否则本殿下必然叫你尝一尝那鱼池子的滋味儿!”
长安这会儿也渐渐缓过来,神志恢复了,也察觉到不对。
姜家的下人训练有素,并非那么容易就被支走的。长安虽然不太想把姜怡宁想象的那般恶毒,但这次带来的四个下人,除了她自个儿能指使,也只有姜怡宁指使得动。长安心中几番碾转,眉头也越皱越紧:“……就在方才,我一察觉到屋里不对便立即往门外冲。有人在门外堵着,她将门从外头给锁了!”